因为守节的妇女少,所以帝皇为其立牌坊!这并非众人无聊之作,而是人们对爱情忠贞的最高荣誉!
只不过这种愚忠在任鸢飞眼里是可笑可悲的,所谓酒肉穿肠过,佛主心中留,只要有心,何至于拿自己有限的生命来当这种没有意义的筹码呢?
任鸢飞很清楚,不是豆腐西施不愿意接受师爷,横在他们中间的是一种无法打破的制度,众人的眼光,道德的枷锁。
瀟湘雨,轻落石板,风拂青苔,任鸢飞走出豆腐西施的‘豆研坊’时,天上突然飘起了雨,她只身没入雨中,路过摘星台时,远远遥望着烟雨朦胧中逐渐飘来的丝乐,停伫了一刻,灯火摇曳中的摘星台在丝雨中越发朦胧,遥不可及,就像一个彼岸的梦,直到衣衫湿透,阵阵寒凉刺入心头,她才晃过神来,哀叹了一声。在凄凉秋瑟的细雨中行走,寂寞是指尖的凉和心底的痛。
回到红叶小筑时,天上的雨转瞬成了暴雨,雷鸣电闪,风雨交加。这还是入夏以来,第一场暴雨。
任鸢飞没有点灯,她已经习惯了无数个黑夜回到这个只有她的寂寥之地,一景一物她都十分熟络。
等她把衣物换好,又擦了擦湿透的头发,拉过被子准备入睡时,她赫然尖叫一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