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大家都不在吭声,任鸳飞握着杯盏却陷入沉思,想到大山的妻子死得冤枉,也不禁为他难过。
任鸳飞没有去看升堂,而是买了两壶好酒,去咀香楼备了几蝶好菜去了李大山家里。
李大山还住在他以前卖猪肉的小房子里,他的亡妻就埋在他院子前面,院子里有几只鸡,门口有条狗叫‘布冬’,那是三年前她顺手在路边捡的,那时候还是条土灰色小狗,不过小碗很喜欢就留下了。名字还是她取的。
任鸳飞去的时候,布冬立刻就绕了过来,围着她转圈圈,她伸手摸了摸,想不到她许久没来,这狗还记得她。
她坐在院子里刚摆好酒水李大山就回来了。
李大山看到她先是一怔,随即又冷漠着脸,看到桌上的酒水,他想也没想就拿到了小碗的坟前,看到坟前已经烧了纸钱,又放了水果和点心,他肢体僵硬的捡起墓碑旁的青香,就着没有燃灭的蜡烛点燃,之后“噗通”一声跪在地上。
任鸳飞自顾自的倒酒喝,没有去看李大山痛苦的表情,但隔着数米远,她都能清晰的听到他努力压制的哽咽声。
李大山黝黑的脸颊紧贴着小碗的石碑,手指颤抖的抚摸在上面,映着落日的余晖,心底一片悲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