甘霖抹了抹汗,说:“血止住了,忍着点,我帮你用纱布包扎一下。”
她拿了纱布过来,又说了一句:“你要是实在忍不住,就喊出来。没事,我不会取笑你的。”
哪怕她这么说了,在包扎的过程中,周倾也没哼唧一声。
“挺能忍啊!”甘霖收拾好工具,忍不住调侃他一句。
然而,在看到周倾满头是汗,嘴唇被他死死咬住,已经渗出血来,甘霖心头莫名触动了一下。
她舔了舔干燥的唇,犹豫了一下,说:“我担心伤口恶化,要不然还是去镇上找大夫看看?”
周倾紧闭着眼喘着粗气,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慢慢松开牙关,声音嘶哑:“不必。”
甘霖看着他的脸,沉声说:“万一恶化了,轻则断手,重则丧命。”
并不是吓唬他,而是他这伤得确实太严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