赖皮西的心里多少安定了一些。
可是又有一位旅者发话了。他的语调中隐含着不满:“你们别忘记,我们也是武者啊,过得也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,如果能用不安定的生活换来荣华富贵,我反正是愿意的。”
“不像现在,跟着镖局的跟镖局,当守卫的当守卫,哪个是容易的?危险不见得少多少,可换来的还是苦日子。去他娘的,我宁可死在灵兽的肚子里。”
这些话戳中了一众武者的内心,一碗一碗的酒往嘴里灌,一滴一滴的苦泪往肚子里吞。
“所以说,还是做仙人好,自由自在,能享受我们不敢想的逍遥日子。”蔡伯恩摩挲着双手,语气中羡慕八分,叹息两分。
“就是!”刚刚说话的旅者舔干净碗里的最后一滴酒,那双饱经风霜而显得精明的眼睛藏在酒碗背后,像是阴云后面忽闪忽闪的月亮,“要是我成为仙人,一定杀尽天下不平事!娘的,我是仙人,我怕谁?”
“这可不像你,何常思,这可不像你。”魏可天显然是醉了,那双蒙着雾,醉醺醺的眼睛无焦距地注视着狭窄的小窗,倒映着满天星空。如果再亮点儿就好了,亮点儿就能看见那梦中他常常去往的地方——天空。
“是啊,何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