瞎三儿的车里。
“你有点太紧张了。”瞎三儿递给我一瓶江小白:“喝一点,定定神,在车里睡一会儿。我手下那些伙计等了这么多天了,现在得把该做的事做做。”
“三哥,那只……那只猴子,你打算怎么处理?要带走吗?”
“成峰,这事我有一些自己的想法。”瞎三儿想了想:“我就算再傻,也知道你肯定遇上什么事了,我有种预感,我预感这只猴子如果留着,会是个祸患。你一定不愿意惹麻烦,我也不愿意,我那些伙计是为了挣钱养家糊口,长春木棺我们带走,猴子,就在这儿烧了吧。”
我说不出话,因为脑子是空的,瞎三儿有瞎三儿的顾虑,他这么做,其实也是站在我的角度替我考虑的。
瞎三儿下车叫那几个伙计动手,有人先进土洞墓,把独眼猴子给拖了出来,在背风的地方浇了汽油,点火烧了。我透过车窗,能看见独眼猴子身上跳跃的火苗,火苗上下起伏,我的眼皮子始终在突突的跳动。
长春木棺特别的沉,而瞎三儿的伙计之前打的洞又很窄,他们想要弄走木棺,就必须在保证土洞墓不塌陷的前提下,扩宽盗洞。我在车子的后座上坐着看了会儿,觉得眼睛说不出的困涩,就慢慢躺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