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杨一殊脸色讪讪,一副被雷到的模样,戚长容也顾不得看戏,清咳一声道:“今日官学是太傅的课,太傅来东宫作何?”
姬方领人上前伺候,给他们各自斟了一杯茶。
杨一殊手执茶杯轻抿一口,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忧之色:“殿下昨日受伤委实惊险,臣心里担忧,特来瞧瞧殿下恢复如何。”
他说得情真意切,几乎骗过了所有人的眼睛。
戚长容心里不住冷笑,杨一殊现在的态度之所以如此好相处,还一副以她为主的做派。
但没人比她更清楚,一旦自己失势,杨一殊会是第一个背叛他的人。
这样的人雪中送炭难,锦上添花易。
戚长容面上的神情越发冷淡,让人觉得深不可测:“劳烦太傅担忧,孤现下已无大事,身体也在恢复之中,太傅还是多将心思放在官学为好。”
听初期常荣话语中流露出的疏离,杨一殊面色一顿,随即从善如流的将茶杯放回桌上,笑道:“殿下说的是,现下时间不早了,臣便先行退下。”
戚长容‘嗯’了一声,并未挽留。
君琛目送他出了东宫大门,直接抢过姬方手中的茶壶,对着茶壶嘴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,末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