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当年她借故来王府做客,她的嫡姐,镇北王妃看她的那个眼神。
明知她安的是什么心思,却那么不屑一顾,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。
“侧妃说什么?”她开口了,嗓音比这夜色还凉薄。
被一众丫鬟搀扶着的,两个半老徐娘的妇人,一个红缎花袄,玳瑁金钗,颧骨微高面有刻薄之色。一个青缎绫罗袄,梳着寡妇特有的发髻,眼底泪痕未干,那张与柳嫣然神似的脸苍白如纸。
侧妃被君兮那个眼神镇住了,她旁边的柳尚书填房夫人一双倒三角丹凤眼一勾,明显是在打量君兮:“郡主这架子未免也太大了,侧妃好歹也是你母妃……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?”君兮冷冷打断柳尚书填房夫人的话,目光淬了冰似的能把人冻结,“我母妃早些年就去了,灵位同我父王摆在一起!”
填房仗着自己年轻貌美,柳尚书又不管后宅,原配的那几个嫡子嫡女,哪个不是任她搓揉扁圆的,她跟侧妃交好,也是觉得侧妃跟她是同一类女人,听说侧妃竟然制不住一个孤女,她之前还嗤之以鼻,觉得侧妃就是没有手段的蠢女人。
现在跟君兮对上了,才觉得怕得厉害,那仿佛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威严,当真让她有了种山鸡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