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忍了一路,君兮还是忍不住问。
君长羡坐在马车对面,听见她的问话,唇角动了动,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那一瞬,君兮明白了,他喉咙十多年没说过话,根本就没法流利的说出一句话来,之前在赤云骑面前说的那番话,是用的腹语!
酸涩在心尖儿蔓延开。
君兮想再说些什么,才惊觉自己开口也是哑然。
太过沉重的悲伤,总是沉重得让人不愿去触碰。
她想问很多事,问十二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,问他经历了些什么,可是……她问不出口,因为知道那段记忆是父王心底最深的伤疤。
在缓缓吧,去江南这一路,她有的是时间。
京城。
行宫。
夹竹桃下,怀抱琵琶的青衫女子咿咿呀呀唱着,盈盈一双秋水眸,半醉了三分忧,七分愁,及腰长发挽了个松散的发髻,柔柔垂在肩头。
哝哝软语,愣是将这早春唱出了几分凄婉来。
回廊处两个侍女听了一会儿那琵琶声,露出几分不耐来。
“整日丧着个脸,跟死了爹娘似的!”粉衣婢女嗤道。
“嘘,小声点,当心给人听到了!”彩衣婢女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