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说会儿话吗?”七喜以为她是被这两天接二连三的事给吓着了,问道。
“不用,你睡吧,我也睡了。”君兮嘴上这样应着,却是半点睡意也没有。
她做了一个噩梦,梦见君琛浑身是血死守在城楼上,他脚下是倒下的大楚将士,而城门下,是黑压压如潮水一般的敌军,他一人屹立,手中大楚的战旗血迹斑斑,风中展扬,身后的城楼燃起了熊熊大火,他在火光里温柔地看着她笑。
“君兮,对不起,我回不来了……”
那句话像是一把刀子,一刀一刀刮着她的心。
君兮抱着被子,一个人呆坐了很久。
许久,她下床,轻手轻脚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打开船舱房间里的轩窗。
夜里的江风带着凉意,水浪声敲击着两岸,半轮残月挂在天边,稀疏几点星子,映照着深蓝的水面,黑夜里黛色的山峦。
君兮手掌在窗台上一撑,人就稳稳地落在了窗台上,江风浮动她的衣裙她的发,月下的水面倒映着她一个模糊的影子。
远处偶尔能看见一两艘渔船昏黄的灯火,君兮从袖子里摸出陶笛,放在嘴边呜呜地吹奏起来。
陶笛的声音悠长,像是牵丝,一圈一圈缠绕,心尖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