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遣倦的弧度。
她捻起一张信纸,“行军已至北敖关,勿念。”
把那张信纸放到了床边,又拿起下面一张信纸,“雁门关大雪。”
“大败胡人,回朝可待。”
“战事拖延,归期未定,勿念。”
……
他写给她的最后一份信是,“我把北地开的第一朵扶桑花带给你。”
……
听到君兮已经能背出每一页信纸的内容,甚至连自己放的顺序都记得一清二楚,汤圆又是悲从中来。
这些信……她不知给郡主念过多少遍了,念道君兮自己都已经能背了。
“郡主,您要再给世子寄信吗?”汤已经哭得浑身颤抖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,但君兮又怎么听不出她语气里的颤抖。
她伸手想摸上汤圆的头,却摸到了汤圆的脸,果然一手水泽,她心疼又无奈:“好汤圆,你再这么哭下去,眼睛会坏的。”
汤圆干脆伏在她膝盖上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君兮一下又一下拍着汤圆的头顶,空洞的眼底,将悲伤掩藏得极好,“有什么好哭的,我都没哭呢,你一天到晚都成了个泪人。”
汤圆抬起头来看着君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