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挂在墙上的油灯发出昏黄的光辉,偶尔还能看到草垛里有老鼠窜过,一股霉味让司徒飞云不适的捂住了口鼻。
等真真看到燕望北时,她眼底的泪跟倒豆子似的一直往外流。
乱蓬蓬的发,沾满血污的囚衣,丝毫看不出包扎过的伤口……这还是过神武门时,那个北归凯旋的元帅吗?
血腥味儿混着霉味儿熏得司徒飞云脑门一阵阵发涨。
“燕望北……”她趴在牢门上哽咽出声。
燕望北原本一动不动趴在靠墙的石床上,听到这声,才缓慢又僵硬的抬起头来,这才几日,他就瘦了很多,下巴上的胡茬没刮,围成一圈淡淡的青色。
布满血丝的眼底是沧桑,在看见司徒飞云后有几分慌乱也有几分惊愕,最终都归于死一般的平静,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司徒飞云没忍住呜呜哭了起来。
燕望北嘴角牵起一股算不得笑的弧度,“哭什么,还没到为我送行的时候呢。”
他摸了一根稻草,衔在嘴里,苍白的唇早就干裂开了。
司徒飞云哭过了,又胡乱抹了一把眼,掏出一大把钥匙,那是之前阿三从狱卒身上取下的。也算她运气好,试了两把就打开了牢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