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冷嘲热讽迟迟这么些年遭受的太多了。可这到底是贴身伺候大了的人,说这样的话难免叫她有点心寒。
但是这种心寒她也已经习惯了。迟迟转过身去,只是紧了紧身上的外袍,不再说话往前走去。
锦阳宫原本就地处偏僻,如今还朝着更冷僻的地方去了。走的越深,越能听见禁宫上头盘桓的乌鸦凄厉的叫声。
迟迟面不改色,走过了两扇无人打理的月亮拱门之后,果然察觉到身后的人步子一停,
“五公主,您自己进去吧。奴婢就在这儿等。”迟迟略一点头,然后疾步朝里面走去。
这里荒僻的几乎不像后宫,去岁的落叶还堆在脚下,深处的已经逐渐腐烂,散发出不可言说的味道。
这里比外头还要冷上不少,走了数十步,竟是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看见。
迟迟走到靠北面的一间房前,轻轻的敲了敲门,又叫了一声,
“母妃,是我,我来了。”里头无人应答,迟迟等了几息,然后推门走了进去。
床上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,她瘦骨嶙峋,衣着褴褛,略微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。
迟迟走到她身边,
“母妃,我来了。”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