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似是停在了池水边沿，聂云婳死死憋着气息，可是胸腔中的氧气越来越少。
咕嘟咕嘟……
灵泉中忽然冒起了水泡，很快的泡泡越来越多，那一片泉水慢慢激荡起来。
“不行了……咳咳。”聂云婳忽然冒出头来，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，她的声音虚弱且嘶哑，已是强弩之末。
那人没有发出任何声音，她仅能凭着本能感觉出他在看着自己。
聂云婳已经做好了慨然赴死的准备，反正自己这副样子也已经活不成了。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头去。
“啊！”她一脸惊恐地怪叫了一声，指着那人的鼻子道：“你！你！竟然是你！”
况染尘驻足在灵泉边儿上，既没说话也没有动。
惊恐之后，聂云婳冷静了下来。她渐渐发现了不对。
况染尘的眸子根本没有看她，而是定定的看向灵泉中。双手自然下垂根本就不像是要有任何动作的样子。
“算了，你能到此处，也算是你的造化，想来这地方你应是有资格得到传承的人。”
想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，况染尘从前世开始，都是气运加身，到处灵山宝穴，秘境天渊都有他的机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