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走出了医院,见四周无人,方军长强忍着的情绪终于爆发,他看向薄聿铮“钧座,你和我说一句实话,依你的判断,我们还能不能等到援兵?”
薄聿铮看着他,终是开口,“大概等不到了。”
方军长眼中的光,慢慢的暗了下去,原本微微抬着的手也颓然垂下,“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?”
薄聿铮没有说话,而就在方军长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,却听见他的声音随风传来——
“本着我们的良心,走道哪里算哪里吧。”
于是仍旧坚壁对峙,用血‘肉’之躯筑成壕垒,抵挡着敌人一次又一次的疯狂的进攻。
于是仍旧不肯言弃,有一墙,守一墙;有一壕,守一壕;有一坑,守一坑。
不再问结果,不再问援军何时能至,只求能尽军人本分。
每个人的心中都只生下了这最后的信念——衡阳能多守一刻是一刻,小鬼子能多杀一个算一个!”
“钧座!天马山告急的电话!”
军指挥部里所有人的心,都随着这一焦灼万分的嗓音,狠狠一沉。
天马山,这是衡阳西郊的最后一个据点。
一旦敌人越过天马山,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