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,伫立着一棵枝叶繁密的榕树,绿意深静。
有微风轻轻的吹过,带来阵阵鸟鸣和树枝“沙沙”作响的声音,与明亮洁净的阳光一道,点缀着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宁谧午后。
“后来呢?后来怎么样了?”
我的眼中,不知何时已藏满泪水,看着面前这位头发‘花’白,却依旧优雅美丽的‘女’士急声追问。
老人的眉目之间是岁月沉淀下来的宽容平和与皎然气度,眼中仍带着些许追忆的微光,似是还没有从方才那一段尘封的往事中走出来一样。
“后来啊,”她轻轻的开口,眼角似是有些湿润,“后来,方军长明白抢回父亲的遗体无望,就命令炮兵营,用所剩无几的炮弹猛轰天马山据点,将那地皮都炸得翻了几翻,为父亲和所有留守官兵进行‘铁葬’,也让攻上据点的敌人悉数陪葬——所以,我母亲后来不肯随叔叔和祖母一道去台湾,也不愿意与陆叔叔去香港,后来舅舅也写信来想要接我们过去,她还是不肯,就这样一直守在衡阳,守着父亲,守了一辈子。”
我心底难受,说不出话来。
而老人看着窗外,语气当中带着叹息与恍惚,“其实那个时候,若不是他们把我接回来,若不是见到我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