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从此可以不哭了,有饭吃、有衣穿,便怎样的苦,我都可以忍受。
宁九微的声音空空的,没有任何感情。她的眼神也荒凉如同积雪的大地,声音平平板板,毫无曲折。伊川呆呆地听着,似已与这大地融为一体。
生与死,爱与恨,本就是人类永久的悲哀。
伊川并不是个没有感情的人,尽管他是个浪子。
他针芒一样的眼睛盯着宁九微,似乎想看穿这个女人。
宁九微的生命力却仿佛已全从言语中流泻干净,她的人只剩了个空壳。
终于,伊川长叹一声,过去坐在宁九微的身边,道:“原来你也是个可怜人。”
宁九微嘴角动了动,她似乎已无力再笑:“但江湖中的钱又怎是好赚的?所以我来到这边陲苗疆,想大捞一笔。”
伊川道:“说说你的计划我听。”
宁九微道:“这苗疆中什么都没有,就是金子多。苗人代代居于此,囤积极丰。我已经查看好地方,只等一有机会,便可以将之夺走,那么我的女儿也就有几年饱饭可以吃了。”
伊川皱眉道:“那岂不是对苗人很不公平?”
宁九微道:“苗疆地产颇丰,本就不依赖于金银。苗人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