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不见,李清愁有些清减。他身上的长衫依旧干干净净,只是面容憔悴了一些。他缓步走出,主持大会之人皱了皱眉,拱手笑道:“这位兄台请了。”
李清愁也拱手淡淡道:“请了。”
那人道:“在下木阗,忝居火倮侗侗主,今日得拜高颜,幸何如之。”
李清愁却只是淡淡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木阗微微一愕,道:“今日斗宝大会,乃是苗疆十八侗相聚来争蛊神之位的,兄台要比试,可有些于例不合。”
李清愁道:“你们蛊母呢?”
木阗一惊,道:“兄台也知道蛊母?只是苗疆已三十年没有蛊母了。”
李清愁“哦”了一声,道:“没有蛊母,那争什么蛊神之位?”
木阗叹了口气,道:“兄台说的也是。只是多年积习,一时也难以改正,权且就当是将四下乡邻聚在一起,大家乐一日之游好了。”
李清愁冷冷道:“既然如此,不如将蛊神之位让给我好了。”
此言一出,观众登时大哗,纷纷鼓噪起来。苗人性情本就粗旷,这下犯了他们的忌讳,哪里还会有什么顾忌?各种各样叽里咕噜呜里哇啦稀奇古怪匪夷所思的骂语一齐响起,吵个不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