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倌心一动,俯身在他嘴边,大声道:“你有什么遗言,只管告诉我,我必为你办理……”
凌抱鹤紧紧抱着她,似乎想从她身上感到一丝温度。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,心跳的声音极度虚弱又极度沉重。大倌眼神光跃动,再不能推开他。
凌抱鹤嘴吐出一串血沫,以极轻微的声音道:“对……不……起……娘……对不起——”
大倌猛然就觉胸口一凉,她慢慢低头看时,就见清鹤剑直没至柄,已然完全插入到她的身体去。大倌忍不住身体一阵颤抖,再也抱不住凌抱鹤,身踉跄后退,终于“砰”的一声坐倒在地上。她的眼闪过一阵伤痛或者是爱怜的神光,盯在这柄秋水一般的名剑上。银色的剑柄在朗朗明月的照耀下,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,既明亮又阴冷,既灿烂又无情,一如刚刚夭折的少女头上洁白的花冠。
大倌勉强想挤出一丝笑容,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。
月色如水。
良久,凌抱鹤僵硬的身突然动了动,他茫然地爬了起来,眼睛无神地环顾着这个虚茫的大地。他的目光终于停留在大倌的身体上。这一剑虽然凌厉,但大倌的真气强悍之极,终于守住了最后的一处心关,让大倌停留在弥留的岸边。凌抱鹤的身体剧烈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