芦荻萧萧白如银,渔火幽摇夜色昏。
白衣女子的斗篷垂下,她的双目却如两把利刃,直透入柏雍的眼睛里。
柏雍仍然是那种散漫的笑容,仿佛一点都感受不到白衣女子眼中的杀机。
良久,白衣女子叹道:“好,我毕竟还是小看了你。”
柏雍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道:“我这个人武功沒什么,修养也沒什么,就是脑袋好,天下事情,能瞒过我的,可真不多。”
白衣女子冷笑:“真的么?那你不妨猜一下,我为什么要杀那些人?我为什么要故意暴露身份,将你引过來?”
柏雍叹道:“这就是我唯一不能明白的。我显身江湖并沒有多久,应该不会与香巴噶举派结下恩怨才是。那三人更不值得身为空行母的你亲自动手。”
白衣女子并沒有回答他的问題,道:“我的确是香巴噶举派当代的空行母,丹真纳沐,修行十二成就法。我看重的,并不是自身成佛不朽,而是这世界中流动着,存在于万事万物背后的‘缘’。”
丹真纳沐话锋一转,道:“我在荆州杀的三人,都该死。钱盈舒自命风流,坏了多少女子的清白;杨锋杀人无数,杀的坏人远多于坏人;铁万常高扬的镖旗后面,更是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