歌声显得稚嫩,笨拙,渀佛是一首古老的童谣,在华音阁庄严森重的殿宇中缭绕盘旋,显得极不和谐。
郭敖却渀佛全然不觉,他哼着歌,施施然走进了华音阁的核心----虚生白月宫。
这是历代阁主的寝宫,步剑尘虽居摄阁主之位,却不住在这里,因此这座宫殿已空寂了十年之久。郭敖三天前才命人打扫一新,搬了进去。
做阁主,就要有做阁主的样子。
虚生白月宫空旷高大,如今被郭敖装饰得金壁辉煌,处处放满了奇珍异宝,炫人耳目。
他并不喜欢富贵本身,他只喜欢富贵带來的威严。
紫色的狐裘已然染血,郭敖将它脱下,随手扔到殿角那株丈余高的珊瑚树顶,再也不看一眼。
郭敖悠然换上了一身红底绣金的火涣衫,在镜前缓缓整理着自己的衣饰。
曾几何时,他一直觉得柏雍的习惯非常可笑,但如今却恍然大悟。
人,一定要优雅的活着,优雅的修饰自己,才能显出真正的高贵來。什么帝王将相,英雄豪杰,剥离了重重的修饰,又和普通人有什么分别?所谓无双的气度,也不过是仪仗、冠冕、法器堆砌的神话罢了。
巨大的石镜照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