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天,塞缪尔才张了张嘴,脸色苍白哀痛,近乎毫无血色。
他定定的看着她,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,不仅酸涩还疼的要命,努力了好几次,才极为艰难的发出声音。
语调颤抖细微,轻的像是随时都会随风逝去:“谁、谁都不信......矜矜...这,也包括...你么?”
女巫特殊的治愈能力在此时渐渐起了作用。
塞缪尔腹部的鲜血已不再流出,但匕首依然插在那,他们都没去管,伤口正在渐渐恢复,却难免会再次被利刃划伤,只要匕首一时不拔出,刀刃绞在腹中,疼痛便会无休无止!
“对,也包括我,”宋矜看向他,语调淡淡的阐述,“其实你最不该信的,就是我。”
像是完全没看到他抿唇隐忍的痛苦模样。
——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!
他呼吸暂停了几瞬,继而垂下了眸子,声音带着浓重的哽咽,“可...可是我只想相信你怎么办,”他语气渐渐低下去,像个小兽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,声音嘶哑不堪:
“你教我的我都会去做...我不会再去相信其他人...可是,可是......”
他看着她那依旧无动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