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,单疏临冷清的面上没有一点暖色。他的语气中虽有关心,周身气度却是冰凉的。
吕徽嘲笑自己。这世上最可笑的一句话,叫做“他好像喜欢我”。
大抵上辈子,她就死在了这句话上。
但她不会这样笨了。尤其不会再被这句话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咳嗽着,她侧头问道:“什么时辰?”
单疏临便转头过去,透过窗纸望了眼外头的天色:“卯时三刻。皇后昨夜产子,母子平安。”
“生了啊?”吕徽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是感慨还是痛心。
皇后有子,她这个‘冒充’了十九年的皇太子就该要死了。
毕竟,要是让皇帝知道皇后用一个箴言骗了他十九年,她保不住的,恐怕不单单是后位那么简单。
随着吕徽的年岁越来越大,这个秘密也越来越难守住,好在,她终于达成愿望,有了一个真正的皇子。
所以吕徽这个危险,还是早点去死的好。
不对,她已经死了。吕徽忽然扯唇笑了两声,随之而来的是更剧烈的咳嗽。
她弯身,吐出一大口血来。
单疏临终于露出一抹担心。他拍着吕徽的背,替她顺气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