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疏临眼中云雾涌动,却在霎时间消失不见。他再次重复道:“喝药。”
吕徽笑,一把将药碗推开,站起身来:“我说,不喝。”
外面没有侍卫,喊人也没有用处。
每次单疏临进太子府,所有人都会自觉回避。或许一是因为他同太子之间不正当的关系,二是因为这个人压根得罪不起。
不过,吕徽也没有傻到要和他硬碰硬。从一开始,她就没打算要和他硬碰硬。
众人皆知,得罪旁人,最多不过一死,得罪单家子启,最好不过一死。
玉碗仍旧稳稳当当地端在单疏临手中,似乎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。
拊掌而过,玉簪径直化作玉屑,散落在地上雪白羊绒地毯上消失不见。
“谁告诉的你。”他搁下玉碗,转头问吕徽道。
语气还算和气,眼神尚且和善。
吕徽笑:“你喝一口,我告诉你。”
她笃定,单疏临不会喝。他自己命人熬的药,他怎么可能会喝?
果然,单疏临没有接这话,也没有半点要喝一口证明自己清白的打算。
也是,他算什么清白,他从头发丝到鞋子跟都是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