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疏临躬身,侧躺下去,将吕徽整个人抱在怀中,就像安慰孩童一般,呢喃低语道:“不要怕,我就在这里。”
“子启,子启......”吕徽似是没有意识,揪紧单疏临的衣领,豆大汗珠从额边,身上滚滚而落,汗湿了身下整片床褥。
单疏临叹息,将她拥在怀中更紧了些。
吕徽怕雷,大抵是从孩童时期就落下的病根。单疏临知道为何她怕。
从小到大,她受到的刺杀不少,受到的惊吓就更不少。
趁着雷雨天气,扮作鬼神去吓唬她,已经不是什么稀奇的把戏。
这样阴私下作的手段,从吕徽记事起就开始,直到单疏临被吕徽带进太子府后结束。
单疏临知道宫中的残酷,却不知道他们能用这样残酷的手段对付当时只是一个孩子的吕徽。
他见过雷雨时分挂在吕徽窗口的人头。
那是真正的人头,在雷声息去的时候,还能听见它滴在窗沿上血的声音。
也见过丢进屋中的眼珠。
或许是猫的,但更可能是人的。带着血管,咕噜噜地滚在吕徽的床头。
每当这个时候,白日看上去不可一世的吕徽,就会立在原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