徽忽然觉得有些冷。
比起冷,她觉得更可怕的是迷茫。
她当然明白,单溵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而打消杀掉自己的念头。她也明白,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,单疏临功不可没。
可是然后呢?然后能怎么办?
这世上想要杀她的人很多。皇后首当其冲,而现在明面上的还有单溵。单溵的态度,基本决定了单家的态度,他们,其实都是想要自己死的啊。
都说太子占尽奉正帝的宠爱,如果他知道自己不过是他被欺骗了十九年的笑话,他还会宠爱自己吗?
恐怕到了那时,第一个想要杀掉自己的,就是自己的父皇。
吕徽垂眸,眼底很干,没有泪光。她抿唇,知道自己往后的路异常艰难,也知道靠单疏临没有用。
对付单溵,他就需得全力以赴,若以后的对手是皇帝......大家都必死无疑。
说到底,现在还是太弱,太弱了啊。
吕徽抬头,看向单家精美房梁上绘制的十六瓣莲花,知道它和宫中的莲花一样,都开在鲜艳的血海之上。
莲花尚可出淤不染,那人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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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单家的令牌,吕徽不能随意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