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上头,掀起一块瓦,正巧能将下头瞧得清清楚楚。
瞧着几人离开,吕徽从药瓶中取出枚药丸,吞入腹中。薄荷的清凉,叫她腹内着实舒服不少。
定定神,她进屋,寻了把桐木琴,席地而坐。
拨弄琴弦,细听之下,竟是一曲鸿雁。
吕徽闭目,指尖泄出旋律万千,旋在太子府久久不散。
应之问轻轻打着节奏,忽然想起她手掌的伤口,再细听,却顿时失了先前的悦耳之声,觉得琴声泣血,生生幽思。
而外头的人,也来了。
吕徽琴声稍缓,听得外头一人人朝里报声,只稍稍弯了唇角,收了琴声。
站起身,她朝门口望去。
宫女如水潮一般散开,却比水潮更有规律。她们鱼贯而入,又四散开来,掀开珠帘,执好玉扇,摆好香鼎,铺好软毯,将吕徽这个名义上的主人无视得干干净净。
吕徽也不阻拦,定定看着红色软毯尽头,那金灿灿正红色的,她的,母后。
作为一个极具野心的女人,皇后怎么可能会躺在小屋之中,成为一个奶孩子的妇人?
之前的虚弱,之前的卧床,不过是迷惑吕徽的假象,如今的正戏,才刚刚开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