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又沉默了下去。
低头瞧着地上石子,又瞥见他一袭乌色衣袍,吕徽忽然觉得有些难过。
她重活到如今,似乎将事情憋在心中的,或者为此事难过的,居然只有她一个人。
明明受到伤害最大的人是她,凭什么只有她一人难受?
凭什么单疏临就可以什么都不知道?
闭目,吕徽站在原地,缓缓道:“可是,单疏临,我已经死了。”
脚步声稍顿。她知道,是单疏临停下了脚步。
或许,他正转头看向她。
“喝下那碗药后,我就再没睁开过眼睛。”吕徽道,“我不知道怎样原谅你,也没法原谅你。”
再次睁开眼,吕徽的眼底有些泛红。血丝爬上眼球,眼底充胀叫她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:“我想过,或许真正对我下手的人不是你,可也是你那碗药,让我死不瞑目,叫我连还手之力也无。”
“我甚至......甚至不知道害我的人是谁,是你,还是另有其人。”
不管是不是单疏临最后下的手,但却是因他那一碗药,叫自己不明不白命丧黄泉。
单疏临眼圈微微有些红。他垂眸,没有解释。
“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