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乐,也从来没有人会以这种乐曲取乐。
但吕徽并不是为了取乐,她要的,是胜利,这场大宴的胜利。
‘锃锃’弦发之声,单疏临弓上三枚棱箭伴随鼓声倏然而出,指向吕徽后心。于旁人看来,没有半点留手。
于吕徽看来,同样没有半点留手。
他很清楚自己的意思,成败只在于他,若是他成心放松对她的攻击,那她这场大宴只会输的一败涂地。
吕徽这是在赌,却也是在考验单疏临究竟有几分诚心。
曲腿俯身,躲过这三箭,吕徽扬起衣袖,箭矢从衣间穿过,不伤分缕。
在单疏临将这件衣服送给她的时候,吕徽就已经定下了今日的舞。要是换了旁的衣裳,大抵也撑不住这箭风。
鼓声渐密,单疏临弓上已经加到六支,既快又狠厉,完全没有给台上人半点喘息机会。
台下众人瞧着这样的箭雨,不由得捏了一把汗。
然而吕徽躬身倾腰,左闪右避,竟也不觉太吃力。众人只得瞧见台上白衣飘飘,瞧不见人在何处。
吕徽已藏身于乱箭之中,拂白衣挡周身,宛若云朵中霞光穿过,只见利箭穿过衣襟,却不见色彩染上其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