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的亲生父亲。但无论如何,自己都不能唤他一声爹。
吕徽想,虽说比起刑南歌,她父母都健在,但她和没有父母毫无区别。
她没有家。也不可能有家。
“说起来,朕和你的爹娘倒也算得上故交。”轻抚吕徽发端,奉正帝似陷入了对往昔的回忆,“不曾想竟还有个你,同朕的九皇子也差不多大了。”
吕徽顺从跪在奉正帝脚边,心中想的却是其他的事情。
皇帝不可能无缘无故和她说这些。他提起这些事情的缘由是什么?
“朕听闻,前些年你一直在单府中?”奉正帝话题一转,终于切入正题。
“是,陛下。”吕徽答道,半个字也没有多说。
“在单子启的照顾之下?”奉正帝又道。
“是,陛下。”吕徽答,仍旧是一点也没多说。
“你可进过太子府?”奉正帝又道。
吕徽一凌,抬眸看向奉正帝,又迅速低下头来。权衡利弊,半晌她才道:“曾在太子府中小住过。”
小住,究竟是多久,没有人知道。
奉正帝笑,语气愈发和缓:“你可见过太子?”
吕徽低声,似有气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