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蘅君看着毫无防备的单疏临被踢下高台,看着权杖上的光芒一点点熄灭,看着台下元老面色陡然灰沉,不觉怒意爬上了巅峰。
将自己主子踹下台的蒹葭,同样觉得自己的人生迈上了巅峰。
她觉得,这件事够她吹一辈子了。跟着太子混,不担心主子事后会责罚。
不过蒹葭还是很有良心地将主子扶起,顺带将他身上的灰给掸了干净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梅蘅君压制着自己的怒意,“这件事,您是不是该给我们梅家一个解释?”
“解释。”沙哑的声音分辨不出男女。吕徽仰头,唇边勾起一抹冷笑,“苍,给他解释。”
苍苍闻言,依照吕徽先前的交代,垂首将印鉴捧了出来,奉在梅蘅君面前。
太子印。
见此印,此人的身份再无疑虑,梅蘅君抿唇,行礼:“太子千岁。”
脸上的不服气悄悄抹去,以和煦笑意代之。
以梅家少主之身同太子作对,无异于以卵击石,不是明智之举。况且自己拿他没有办法,梅家的那些祖宗可不会放过他。
“吾来领一人走。”吕徽道,眼睛却望向不远处的单疏临。
知道吕徽来意,梅蘅君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