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徽抬手,瞧见自己手掌被白纱包裹,记起在摔东西的时候,曾经手掌有过短暂的剧痛。
好像是压在了碎瓷片上。她不大记得了。
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,吕徽转头,瞧见单疏临端着药碗踏过碎瓷片走进屋中,瞧见她醒,才露出个浅浅淡淡的笑:“醒了。”
“嗯。”吕徽应道,一时心中五味杂陈。
她当然知道诸事都已瞒不过单疏临,但后者的不闻不问,没来由的叫她有些感动。
“将药喝了罢。”单疏临坐在她床边,将药碗送到她手中,“有些苦,但比不吃好。”
吕徽喝药从不怕苦。自打她记事起,就一直喝药,已经喝成了一种习惯。只是单疏临总觉得她怕苦,总以同样的方式劝她喝药。
吕徽没有多说,只是接过碗,仰头将药一饮而尽,把碗还给了单疏临。
二人一时无话,吕徽坐在床上,用手指掐着床内侧帘子一角,等着单疏临询问她这件事情。
但单疏临许久都没有出声。半晌,他开口:“你要不要吃些东西?”
按理来说,单疏临对这件事不闻不问,对吕徽来说是最好不过的结果,甚至她期望他什么都别问。
但他真正做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