妆很接近,却比她上回用得更稳固些。
要不是吕徽误打误撞地借着光瞧见单疏临脸上的异样,她未必能看出来单疏临的脸上有东西。
单疏临脸上的妆容,很难洗掉。吕徽再打来一盆水,细细替他擦拭过脸后,才得出这样一个结论。
不过这不代表吕徽就没有办法了。
她将铜盆中的水倒掉,又换了一盆干净的水,取出一枚瓷瓶往铜盆中滴入几滴药液,用食指浑了浑,才重新洗了帕子,覆在单疏临的脸上。
不出半盏茶的功夫,吕徽将帕子撕开,瞧见上头析出的浅浅肉色粉末。
果然,应之问给她的东西,全是好东西。
吕徽在心中默默感谢了几遍应之问,才执起帕子一角,细细将单疏临脸上的脂粉擦拭干净。
越擦,她脸上的神色就愈发凝重。
她没有想到,她竟然从来都不清楚与她朝夕相对的人,究竟长着一副什么模样。
半盏茶后,吕徽将已经染成浅色的素帕丢入铜盆中,仔细端详起单疏临的脸,不觉更加惊异。
她无意伸手,轻轻抚过单疏临的侧脸,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了几分。抿唇,吕徽决定替单疏临将这个秘密保守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