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府。
然而府上,已经有人在等着她。
单疏临面色不善,倾在长椅上,手里握着一张信纸,眉间紧锁。见吕徽推门进屋,他也不起身应,而是转过头去,一眼也不瞧她。
无声无息,却比勃然大怒更觉惧意。
吕徽装作什么也不知,默默进屋,默默坐下,默默给自己找了本书假装在看,却听得他道:“书拿反了。”
“哦。”吕徽应,忙将书翻过来,却发现上头的字歪斜,一个也瞧不明白。
这才是真的拿倒了,单疏临竟然诈她!
“过来。”单疏临叫她。
吕徽向来不是个听话的人。她不仅未挪步子,反而坐得更远了些。
当然,这不是怕单疏临,而是他身上怒意太重,莫要波及到自己为好。
“怎么,敢见皇上,不敢见我?”单疏临抬手,二指并起,在桌上轻轻敲了一下。
吕徽便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也被人敲了一下。
“敢对吕圩献计,不敢同我说话?”单疏临站起身,吕徽便有些坐不住。
他走上前,捏住吕徽手腕,将她藏在袖子里的玉印掏出来,扯唇扶额:“胆子挺大,连窃取王印这样的事情都敢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