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苍苍沉默,吕徽也不再逗她,笑着让他们下去,她自己则准备午歇。
可是又哪里能睡得着?
吕徽侧身,面对着墙轻轻叹了口气。
其实她心中再清楚不过,单疏临的做法无可厚非。而且他这般行事未必会对自己有害处。
无论是谁坐上那个皇位,都不可能是自己。
自己身为女子,绝不会被允许登上殿堂。
虽说邻国南已有先后三位女帝,但姜国毕竟与他们不同,姜国也没有哪个臣子,会心甘情愿服从一个女人。
除非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。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。
吕徽知道,除了单疏临上位外,自己尚且能有一线生机,其他的人一旦登上那个位置,作为姜国太子,她都是个死字。
没有人能容忍她的身份,也没有人能容忍她的性别。
除了单疏临。
按理来说,她应当感到高兴。可这件事,却让她高兴不起来。
吕徽没有那么迂腐,这天下究竟是姓吕,还是姓单,她没有多在意。
她也没有对皇帝有什么特别的感情。天下究竟是谁的,她一点儿也不在乎。她也没有那样大的野心,说天下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