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状,宗元小心问道:“殿下,是何事?”
吕徽站起身,凉了神色:“你可知吕圩一案?”
“知晓。”宗元道。他看着吕徽脸上愁绪,不免也跟着有些发愁。
在宗元面前,吕徽不曾覆面具。他来得晚,没有见过刑南歌,更不知道吕徽同刑南歌生得一模一样。
他只是担心,如今吕圩明面被贬,唯恐他会反扑。
吕徽却不担心。她担心的,是另一件事。
“借着粮草一事,你去替我打探,最近梅家兵力的分布。”吕徽拿起搁在桌上的茶盏,却没有饮,“尤其是西京附近的军营,安插些人手,我要随时知道情况。”
这是怀疑梅家同吕圩有勾结的意思。
只是,梅家是皇后的势力,再怎么说,皇后都不会帮衬旁人而不帮自己的太子。
但他大概没有想到,事实就是如此。
皇后现在已经等不到皇帝废太子了。
一旦单疏临前往战场,无异于将大兵捏在手中,吕徽手中就捏了更大的权势。
届时,就算是梅家,恐怕也很难捍卫单家的地位。
所以皇后现在必须在单疏临前往边线立下战功之前,将所有源头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