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”我皱了皱眉头,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看不清面目的蹒跚老人,他衣着破烂,伸出的双手上布满老茧,咳咳的吐出一口血,然后咬着牙弯下身去捡起路人遗弃的瓶子放在自己身后的筐子里,虽然有些幼稚,但这几乎是我能够想到的一个行将就死的老人唯一能做的事情了。
“说来,也很不幸。”张德利叹了口气,缓缓的说道:“前阵子我去看他的时候,他在高速路的出口张望,看到有车过来,就冲了出去,想要死在车下为自己的女儿换个前途,只可惜,没有碰瓷的经验,几次都是被人家避开了,那种地方,都是有摄像头的,有人举报之后,几个高速警察就带走了他,有这样的案底,再去做什么,都不会得手的,即便是死了,对事故定性的时候,也不会有人站在他那一边,最多不过是个规定的数目,二十万而已,虽然也能护着那赵影毕业,但在如今这个年代,二十万,撑不了多久的。”
“那么你所谓的更好的选择,又是什么?”我点了点头,心里有些发酸,如今有人坐在金山银山中大叹生活苦闷,却也有人要为那么一点点钱愿意送命,我们追逐光明,可光明,又在哪里?
“济南的那个案子,我也听说过了。”张德利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,说道:“贺旗聪明一世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