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颇有权势,怕若反抗会为秦载阳招来无妄之灾,这才随着那人前往,路上他虽是问了那人骠骑将军有此举动所为何事,但那人却是含糊其辞,并未正面回答,直至他一进骠骑将军府的门便被人逮到这间屋子锁了起来,他才隐隐察觉到不对劲。他与杨应龙的关系,是大夫与病人父亲的关系,此番他被杨应龙如此对待,想必是杨可栋的病有加重趋势,但当日他给杨可栋开的方子是之前杨可栋一直用的,方子必然是没有问题的,是以,之所以造成眼下这副局面,秦邦翰觉得无外乎两点,一是有人陷害他,二是有人报复杨家,但无论是哪点,他此下被牵连其中是事实,这杨府内外,他并无熟人,无法与外界联系,是以只能坐以待毙。
从这屋子出来的一瞬间,秦邦翰抬手遮了遮日光,他素来喜洁,此时却是一副狼狈之象,胡子拉碴,眼底青黑一片,连带着衣裳也已瞧不出原本的模样。
梳洗过后,秦邦翰在手腕处涂了些药,这才跟着下人去往前堂,离得老远便瞧见秦良玉与马千乘坐在大堂一侧。
听到脚步声,秦良玉猛然将脸转到堂外,瞧见秦邦翰带着疲惫之态的面容时,瞳孔微微收缩了一瞬,不动声色从座位上起身迎了过去,低声道:“二哥,他们没有为难于你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