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泰,未到正午,两人在宣慰司碰面,这几日二人难得聚在一处吃上一顿饭,杨应龙抓住此次机会自然是牢骚大发,一边夹菜一边道:“这李化龙分明是故意为之,明知我眼下事务繁多脱不开身,竟挑在这时候来播州巡察。”
孙时泰这几日被折腾的也不轻,此时听杨应龙满腹抱怨,却只是淡声劝慰:“他是四川总督,眼下我们还不能得罪于他,能忍还是忍忍罢了。”
杨应龙闻言狠狠将筷子拍在桌上:“自他任总督以来,我忍他的地方还少么?这税一年比一年高,若他再如此下去,这官我也不用做了,直接去他府上打杂好了。”
孙时泰笑了笑,也放下手中筷子:“若是委实忍不住,那稍微给他些颜色瞧瞧也不时不可。”
杨应龙一早便想寻李化龙些晦气了,只是苦于找不到合理的由头,若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,那便得不偿失了,是以此时一听孙时泰的话,眉峰一挑,面上大放光彩:“如何给他颜色瞧瞧?你且说一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