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思间,又闻手旁树林深处传来一声哭嚎,那尾音上翘的调子,听着便像是大户人家的闺女哭出来的。深更半夜在郊外哭,秦良玉觉得那人不是疯子便是杨宛若了,是以当下便循声追去。
百木皆枯,秦良玉速度又极快,身上难免被枯枝刮破。荒郊野外又有猛兽出没,深山处狼嗥声似乎是响在耳畔,余音不绝。秦良玉向前追了大约有十余里,终是见到肩上抗着不断挣扎哭闹的杨宛若的黑衣人。
“还跑?”秦良玉有些不屑黑衣人的自不量力,旁的先不说,若是论跑,即便不施展轻功,眼前人也决计是逃不了的。
那人未曾回头也知是秦良玉追了过来,此时不见同伴身影,他心中瞬时便紧张起来。两人中间隔了不近一段路,但秦良玉胜在独自一人,肩上并未负重,是以很快便拉近了同那人的距离。
“怎么不跑了?”
秦良玉将那人逼至断崖边上,懒洋洋盯着目露凶光的男子。
尚在抽咽的杨宛若此时也知道有人来救自己,当下便放声哭了出来,秦良玉只觉脑袋嗡的一声,而后便涌起一阵无力感,无奈瞧着杨宛若双腿蹬的有如筛糠,将视线朝一旁撇开些许:“别哭了。”
杨宛若自然是不买账,哭得越发大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