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凌空而来,不过是眨眼间,只见三人手腕一松,钢刀如数落地。
良玉有些诧异,不待回头便听得身后有马蹄阵阵。不多时,贺修也从树丛间绕了出来,一向整洁的衣衫上尚沾着几片枯叶,见到姗姗来迟的援军时,神情一松,破天荒冷冷扫了位于高头大马上那人一人。
良玉见状也知身后是自己人,当下松了口气,身子一软,直接瘫在了地上。
随后赶来的男人乃是贺修为数不多的一位好友,姓白,单字一个盏,年长贺修几岁,乃是京中的言官,但他自幼便酷爱武学,多年来更是勤加修炼,是以如今倒也能称得上高手。凑巧他这几日来忠州找贺修商讨事情,在出发前贺修便怕路上生出什么事端,特意叫他一同前往,不料彼时他有事在身,说是随后便到。说起来这个随后,贺修觉得后的有些过分了。
他将良玉扶到车内,见车夫仍惨白着脸缩在软塌边上,不禁摇了摇头:“眼下离鸣玉溪近些还是石柱近些?”
车夫结结巴巴道:“离石柱近些。”
眼见良玉呼吸渐弱,贺修挥了挥手:“快去赶车。”而后在车上翻出药箱替良玉止血,只是往常一向平静的心,此时竟颤抖个不停,连带着手也哆嗦了起来,包扎了许久才算止住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