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推门而出,见皎洁月光之下,一袭藏蓝直缀的贺修静立于院中海棠下,偶有夜风牵起衣角,瞧着背影有些索然。
良玉顿住身形,知贺修必然已听闻自己的推门声响,不由咳嗽了一声:“你还没睡?”
贺修应了一声,无波无澜。
每每他沉默时,良玉便会觉得十分不安,一股压力莫名压上肩头。她抬头瞧了瞧天色,没话找话道:“我也睡不着,想找文昭说说话。”
贺修轻叹一声:“嗯。”
其实良玉此番想混入军中,虽有想见马千乘的因由,但更多的还是对沙场的向往。
她绕过贺修,朝文昭房间去。未曾靠近便见她屋中烛光摇曳,身影斜映窗纸之上,似在伏案疾书,亦是未歇息。
良玉叩了叩门,文昭似已料到她会来,见到她时并无惊讶,只笑道:“这事你是难为了我。”
她瞧出贺修对她有意,而良玉对贺修倒也不是无情,但这情归为哪类,倒是还要观察观察。
良玉皱了眉:“你若不帮我,我便想旁的法子混进去。”而后也不再多话,起身便走。
文昭急忙拉住她:“你瞧瞧你这性子,进了军中也是要吃亏的。”文昭力气不敌良玉,费了些事将良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