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五花大绑拖在马后,身上同面上已被沙石地面擦破,浑身血污。这些人原本是一路嚎叫着回来的,此时进门一见负手立于高处的马千乘,立马噤了声,更有甚者双腿间溢出股湿意。
“给他们松绑。”马千乘缓缓踱下高台:“备纸笔,写军法。”
这些参军之人多半是来混混日子,拿些军饷糊口,识文断字的属极少数,是以众人战战兢兢跪在原处,提笔却不知该如何写。
马千乘倒是体恤下属,笑了笑,问:“不会写?”不待众人答话,继续道:“话会说吧?一个一个背。”
跪在前排之人,面上无一不是死灰之色。
马千乘手中拎着短刀,走到第一人身前,那人结结巴巴道:“军军军法七禁令五十四斩。轻军、慢军、盗军、欺军、背军、乱军、误军为七禁令,五五十四斩首……”说到此处再无下话,随即扑倒在马千乘脚下:“将军饶命!小的再也不敢了!”
马千乘不多话,一脚踹上那人心口,而后手起刀落,一颗人头便滚落在旁边的同伙身前,头颅之上那双眼睛尚睁着,满是惊诧,似是不信自己已死了。
有了前车之鉴,跪在后排之人争抢着要率先背军法。
马千乘此时倒像个脾气温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