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,其盖子不知飞去哪儿了,使得酒香从瓶内幽幽传出。
车厢内只坐着一个男人。他身穿主教袍子,却似乎刚从化妆舞会上出来,脸上还戴着红蝴蝶假面,只能看见他诱人亲吻的厚嘴唇以及干净的尖下巴;他面庞带着微红,胸膛满是酒渍,领口的扣子也没系,手搭酒桶,挂着笑意,就这么斜斜倚在座上,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才成了这副德行。他不像是神职人员,倒像是个滥饮的酒鬼。
另一辆马车中。
与刚才那辆相比,这里的装潢就简单多了,连灯都没有。四个祭祀各自面对面坐着,各想各的心事,久久无言。
其中一个忽然轻叹:“唉,还得走多久?”
另一个祭祀摸出地图,在微弱的月光下对照一番,才道:“今晚要在一个小镇落脚,明晚才能去到奥斯吉利亚。”
“什么,还要落脚?要是布鲁托大人又不肯走了,那怎么办?从艾亚洛提斯到奥斯吉利亚,七天的路程,我们竟然走了差不多半个月,该死——”靠窗的祭祀刚脱口而出,就不停地在胸前划十字:“主啊,原谅我的无礼吧……”
“没事的,今晚布鲁托大人喝得很醉,等他醒来,已经是去奥斯吉利亚的路上了——他总不可能回头再住一晚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