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埋头批改文件。面前蜡烛已融成小小一滩,火苗还在勉强支撑。尽管开着窗,但室内还是有种闷热感。不时可以听见蚊子飘忽不定的嗡鸣声,让人无来由的烦躁。无论看哪一份文件,卡尔城主都眉头紧锁,面部绷起。
“大人,该吃饭了。”幕僚长斑比持着新蜡烛上前,为大人更换蜡烛,同时催促道。
卡尔城主在一份文件上划了几下,发现笔尖没墨水了,便将笔插入墨水瓶中,用力蘸了蘸,头也没抬过:“嗯,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斑比犹豫道:“但是饭菜已经热过两次了。您的身体要紧,文件可以明天再改——”
咚!
猝不及防地被墨水瓶砸中额头,幕僚长啊了一声,向后重重摔倒!他的额头被砸出一个大豁口,深可见骨;墨水缓缓流下,将他的半边脸染黑。
卡尔城主已起身,气喘吁吁,失态地喊道:“明天?!我就是要继续批改文件,你有什么权力阻止我!我想什么时候改就什么时候改,轮不到你管!!!”鹅毛笔折断在他手心里,一滴滴鲜血沿着笔杆落在地板上,开出一朵朵血花。
听见响声的卫兵们冲进来,一见这个情景,纷纷呆立,不知所措。
“把他抬下去。”卡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