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十一点三十分,剑桥医院的走廊里正发生一场对话。
“您和嫌疑人的关系是?”
“我是他的主管,前几天解雇了他。”
“当时嫌疑人的表情是怎样的?”
“他很不安,也很生气。他可能不希望我目睹他抢劫。”
“嫌疑人说了什么?”
“他先是说我害了他,然后说‘一切都太迟了’。接着,他就对着脑袋开枪了。”
……
“张先生,谢谢您的配合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清沂坐在长椅上,疲惫地目送两位警察离去。但他马上想起不能这样,便告诉自己:是的,我很冷静。他的脸色仍然不好看,但他的表情毫无破绽。他更像是刚刚考砸了一场重要笔试,而不像是经历生死大劫,更不像是看见熟人开枪自杀。
一旁等了许久的朵拉赶紧走来,关切地问:“你没事吧?警察都这样,喜欢问东问西的,也不管别人感受。”
“回去吧。”清沂道。
“好。要我扶你吗?”
“不用。”清沂看看伤处。很幸运,两枪都只擦破自己的皮,除了消毒时陷入剧烈的疼痛外,就再也没有大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