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知道发生什么事似的,捂着脸大哭。她哭得眼睛都肿了,哭声与房间里安尼吉尔的啼哭夹杂,让人痛彻心扉。她抽噎着,说话断断续续:“爸爸,乌母阿姨,死,死了,为什么,大家,大家都不哭、哭呢?”
“为什么大家要哭?”清沂反问道:“就算是你,你和她很亲密吗?其实也没说过几句话吧?”
“不,不是的!虽然,虽然阿姨不喜欢说、说话,但她经、经常抚摸我的、的头发!她还帮我扎过辫子,她帮我洗过衣、衣服……她对我笑过啊!她是,她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!”娑儿冲清沂吼道,她的脸通红,眼里不停有水流下。
“是吗,觉得她死了很可惜,对不对。”清沂叹了口气:“真的挺可惜的。”
“所以啊,所以啊!”娑儿已经哭成泪人儿了,她的每一次哭喊都让她的喉咙更沙哑:“所以大家不是都应该感到伤悲吗?为什么没,没有一个人流下眼泪呢!”
“死灵生物的眼泪并不廉价。”清沂道。
娑儿本来哭得很大声的,她忽然怔住了。她眼里的神采如玻璃般碎裂,让清沂很心疼。但即便如此,清沂还是一脸漠然地将话说完:
“我一开始也不懂,但现在我懂了。我们死灵生物从不会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