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池鱼。卡尔自认做了不少坏事,但那些坏事没有“违法”,所以他确信自己是政治-斗争的牺牲品。
当铁蹄骑士团的那个疯子团长打人时,卡尔趁乱逃脱,还打晕了一个送货进内城的马车夫;他乔装打扮后,来到外城城东(虽然城西更适合藏匿,但搜查队肯定也会想到这一点儿),然后一直不敢在人前露面,而是跑到城墙下的荒地里躲着。他昨天一整个白天都不敢出去,饿得头晕眼花,直到晚上才偷偷摸摸地去别人家里找东西吃,差点吃了放在墙角的老鼠药。一向锦衣玉食的他哪里受过这种苦,更别提挨一大群蚊子叮咬、晚上连被褥都没有了。
他方寸大乱,似乎从陛下手中逃脱之后就用光了所有智慧。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起珀尔斯、他的朋友,他也想从珀尔斯那儿获得帮助,但问题是,他完全不知道珀尔斯在哪儿,他也不知道珀尔斯是否愿意施以援手。他这时才发现,他从来不曾看透珀尔斯这个人,也许对方从一开始就没对他敞开心扉。
在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消耗下,卡尔沉沉睡去,直到此时才被惊醒。他聆听那些声音,竟是“你们将石头搬到东城墙”、“快把家里的油都拿出来”,心里揪紧:怎么多路迪维斯一副全民皆兵的阵势?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便从草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