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老相好到底是安全呢,还是已经葬身鱼腹。当那些狠心的水手跑过来并抱住她们时,她们会戏剧性地尖叫,然后送上激烈的、带廉价口红的吻。
在送别与重逢中,码头总同时有着喜和悲、笑与泪。
一个白袍祭祀是最后下船的。他和船长告别,并为之祈祷,这让船长很是激动——能得到一个高级神职人员的祝福,这是多么荣幸的事情!看见祭祀走来,妓女们不约而同地后退,为其让出一条路。她们好奇地望着祭祀,并窃窃私语。而祭祀不以为意,只是对她们微微一笑,大大方方地从中走过,然后离去。他的呼吸两秒一下,两秒一下。
祭祀大概二十五岁,瘦瘦高高的,下巴比较尖;他的眼神与众不同,没有任何敌意、没有任何锋芒、没有任何棱角,简直是羔羊才有的眼神;他的手很白,能清楚看见血管的脉络;他袍子虽是白色,但款式、布料与同级的神职人员完全不同,不仅纹饰更为精美,那布上还有着重重叠叠的金色暗纹,远看只不过有些普通,但近看能让人完全沉迷在那迷离纹路中。他胸口佩戴着一个红宝石十字架,腰带上系着一根短短的银魔杖,左手抱着一本保存得非常好的旧教典。简而言之,这是个单凭卖相就能拿到诺贝尔和平奖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