琼尼躺倒在地。他不是不想站起来,只不过,他已没有抬起手指的力气了。他睁大眼睛,从长发的缝隙中望着天花板。训练所的天花板很简陋,全然不似教堂,是没有壁画的。琼尼以天花板纹路为蓝本,想象着天使的形貌。看着看着,他眼皮开始耷拉。
“真努力呀,我看训练所的灯还亮着,就知道你一定在这儿。头发也该剪了吧?”
随着温和的声音,一只手抚上琼尼的额头,将他头发向头顶抹去。琼尼眼睛一斜,是那个叫维尼的见习牧师,虽然年纪和自己一样,却已受到大主教的赏识。见习牧师维尼笑笑:“这样是不是看得清楚了呢?”
琼尼没有答话,再度盯着天花板。
不被搭理,见习牧师也不生气。他挽起袖子,先拿手帕擦去琼尼的汗,再帮琼尼按摩大腿。另一边传来声音:“天啊,我以为你冒着,嗝,冒着会被老师惩罚的风险来这儿,是干什么好事,原来,嗝,是像个同性恋似地为他服务啊?”
琼尼眼睛再一斜,又是个见习牧师,名字和狗很像,不过一时之间记不起来了。
“布鲁托,你少说风凉话,你偷偷喝酒的事情我都没向老师告发。”
对方大惊:“我们同一个家里出来,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