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忍就好了。”
“有……没有镜子……”刚一开口,奥利弗就感觉喉咙干得厉害,声音都没水分了。他开合几下嘴巴:“我要看伤口。”
“不如先喝水吧。”
普萝汀放下绷带,想去拿水杯,却被一声嘶鸣拦住:“给我镜子!”奥利弗喊出这一声,恐怕已撕裂了声带。镜子被递到他面前,慢慢偏转着,好让他仔细观察伤口。想必有外科医师做过处理,截断多出的骨头,把肌肉、皮肤缝到一处。针脚处渗出黄色红色的汁液,倒显得断臂是个熟透的水果。
越看,奥利弗脸越苍白,似乎随时都要再昏过去。他终于别过脸去,问:“这手,再也拉不开弓了吧。”
明明是一句无比多余的话,但普罗汀还是认真地回答:“是的,别说射箭,就连生活也无法自理。”
“这样的话,还救我做什么。”
“因为你倒在我的门前。如果你真的想死,为什么会坚持着来我这儿呢?”
奥利弗没说话。
普萝汀捧着他的右臂,敷上一层厚厚的药膏,再用绷带细细包着。换好药一看一看,奥利弗下巴、脖子都是血,他竟是咬破了嘴唇。于是普萝汀只好又用毛巾擦拭,边擦边道:“你昏迷了三天三